按着我的头给他吃

倘若《狂人皮埃罗》真如戈达尔所说，是一部“关于法国的电影”，那么它只告诉了我们一件事：“法国人真有趣，说什么其实就不是什么。”戈达尔难道真的相信所谓“纯粹诗意”的力量，真的相信兰波式的出走甚至自毁是某种英雄主义的反抗吗？至少我不相信戈达尔相信。唯一可以确信的是戈达尔对景观堆积和物欲横流的厌恶，但——然后呢？戈达尔似乎是想解构一切，包括任何寻觅出路的奢望。所谓的诗意碎片和艺术灵韵，反而如街头垃圾般廉价地四处散落，同机械重复的陈词滥调、有意为之的拙劣戏仿、假得不能更假的命案现场这类颇具后现代艺术气质的元素一起，最终仅仅揭露了某种虚无主义的内核。若说沃霍尔是明摆着挑衅观众，那么戈达尔则是通过将观众骗得团团转来更恶意地挑衅观众。